朝鮮長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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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未曾身臨其境，但在過去幾年，借助越來越開放的互聯網與媒體報道，鴨綠江對岸的鄰國日漸曝光在我們的視線中。

在 Instagram 上，多位駐扎朝鮮的攝影師每日分享他們眼中三八線以北的日常生活。

關于朝鮮的攝影創作越來越多，但人們對于這個國家的認知仍舊貧瘠，信息仍舊匱乏，它仍舊神秘。

這種怪誕神秘的體現之一，在于國家機器的超現實宣傳功夫，那些關于烏托邦的臆想中，他們的國家是這樣的：

平壤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諸如此類的宣傳畫，它們與這個國家灰暗的現實分裂糾纏在一起。這一切引起了荷蘭攝影師 Alice Wielingal 的強烈興趣。在2013年一場隨團的朝鮮之旅過后，她開始創作名為 North Korea, a Life between Propaganda and Reality 的影像項目，給我們帶來了以下從未見過的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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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她把自己拍攝的現實影像與宣傳畫中的朝鮮拼貼在一起，帶來了觀看這個神秘國度的全新視角。在這些作品中，戲劇化的沖突與超現實的景象被巧妙重組，令人錯亂的同時也讓人驚醒：發生在朝鮮的一切不正是如此嗎？

“I think there’s a part of North Korea that truly hopes it’s building that utopia, but they also realize that they are actually far from it.” —— Alice Wielingal

在 Alice 看來，很大一部分朝鮮人仍舊向往著宣傳畫中的烏托邦能夠終成現實，盡管他們同時明白這一切難以想象的遙遠。目前，這個項目仍在持續進行，并且正在芝加哥當代攝影博物館展出。借這個機會，我們與 Alice 聊了聊她的創作以及對朝鮮的映像。

A = Alice Wielingal

L = 「聊聊」

L：在去朝鮮之前，它在你眼中是個怎樣的國家？旅途結束之后，對這個國家的看法有任何變化嗎？

A：我一直著迷于朝鮮，并嘗試通過書籍、紀錄片以及不同的紀實攝影了解這個國家，但最終還是不得而知，它實在太神秘了。正是因為這樣，我越來越想親自到這個國家看一看。通過旅途，我解開了一些長久的疑惑，對這個國家有了更細致的認識。我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且打算把它分享給更多的人。

L：所以在你去朝鮮之前就已經有了這個項目的計劃了？

A：在去之前，我有想過要做點什么，但沒有具體的計劃。到了朝鮮之后，我看到那些難以想象的宣傳畫真的被粘貼在大街上，而那里的人們就在這樣的宣傳畫下面過著與之大相徑庭的生活。這個場景讓我印象深刻，回來之后才萌生了這個項目的想法。

L：在朝鮮，最讓你印象深刻的一幕是什么？

A：有很多小細節都印象深刻，但能讓我立刻想到的是去馬戲團的經歷。那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也是進入朝向之后第一次融入當地人之中。馬戲團的表演是從一個巨大的道具火箭墜地開始的，里面還裝著雜技演員，接著演員們舉著國旗莊重進場，還伴隨著氣勢高昂的進行曲，和現場的歡呼聲混在一起特別令人驚訝。

我們的導游特別喜歡馬戲團的表演，她表現出難以克制的興奮和身邊的人一起歡呼，并且驕傲的告訴我們只有朝鮮的雜技演員和小丑才有如此高水準的表演。在我來到朝鮮之后，所見到的人們臉上都沒有什么表情，只有警惕與懷疑。但在這樣一個現場，似乎所有人的情緒都集中爆發了，我相信這確實是為數不多能令他們感到快樂的事情，他們太需要這樣一場馬戲了。

L：為什么采用藝術拼貼的方式來創作？

A：我覺得自己存在于攝影師與藝術家這兩個身份之間，或者說兩者都是。對我來說，無論是紀實攝影還是藝術拼貼，能夠充分表達想法的藝術形式才是唯一重要的。在過去這些年，我運用藝術拼貼的方式嘗試了多個項目，因為它是最能展現我內心想法的表達手段。Banksy 和 JR 的作品常常給我帶來靈感和啟發，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嘗試不同的方式表達對這個世界的觀察，而不局限于傳統的藝術表達形式。

L：如果我們的中國讀者打算到朝向旅游，你有什么建議？

A：朝鮮太值得去了，因為你會看到一個不同于任何媒體報道的，自己眼中版本的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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